溫寶裕的神情,十分緊張,頻頻問道:“他怎麼說?他怎麼說?”
白素緩緩搖頭:“他說,不中用——有一次,在桐柏山,中國河南省的,他不小心著了一幫土匪的道兒。那幫土匪曾吃過他的虧,用下三濫的方法捉住了他,在他雙手雙足上,都套上了鐵環,綁在一根鐵柱上,商量著要剖心報仇——”
白素說到這裡,又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忽然加了一句:“其中有一個細節,我想不通——且不去說它。那幫土匪,磨利了刀,齊集了人,他也自知在劫難逃了。卻不料土匪還未曾下手,時間已過午夜,他一晃之間,人已在一座大廟之中,出了廟一看,景物全非,已到了中國的南方,不是福建,就是廣東了!”
大家聽得目定口呆,白素又道:“所以,你就算動手術和他連在一起,到時,也自然分開,而他在時空的變異之中,不知道會到哪裡去。”
溫寶裕叫道:“這太不可思議了!那幫土匪——”
白素道:“那幫土匪如何了,再也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再也不會與之相遇了。”
我道:“你想不通的細節是甚麼?”
白素道:“我在想,恰時間過了午夜。若是在午夜之前,土匪就下了手,他是死是生?”
這個間題一出,無人能夠回答。
照說,那當然是死!
可是,他若是死了,他的回程生命,如何繼續?
是,他的回程生命,就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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