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眼睛，大而明亮，可是這時，在眼神之中，卻充滿了疑惑：“你有什麼想法？”

羅開緩緩搖頭：“我說不上來，一點概念也沒有。”

安妮的語調相當沉緩：“去年，我和蘭花姐，一起和一位先生見過面，那位衛斯理先生，他有一種十分超卓的見解——”

她講到這裡，頓了一頓，羅開忙道：“衛斯理！豈止有超卓的見解而已！”

安妮在停了一停之後，繼續著她的話：“他說，過去，現在或將來，地球人想像外星生物的外形，都是根據地球上的生物外形衍化出來的，脫不了地球生物的造型，最多把一個頭變成兩個頭，把兩隻手變成八隻手，把面板變成綠色，等等。而實際上，他說，外星生物的形狀，可能是完全超乎想象之外的，看起來，可以像任何東西，甚至，像……像是一個鐘！”

羅開又“嗖”地吸了一口氣，這一點，他也曾想到過，不過不如衛斯理所想的這樣具體而已。

安妮不由自主地搖著頭：“一個看起來像是數字鐘一樣的生物，這真是難以想像，但如果這假設成立，假設你看到過的那‘活的鐘’，寶娥口中的‘時間大神’，是一個外星來的生物，這個外星來客，運用了他的技能，控制了美國國防部的大型計算機，在從事他的活動，這是唯一可以解釋何以這個組織是如此神秘的原因。”

羅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在眾多的設想之中，他也會作過這樣的解釋。但一來，他是獨來獨往慣了的，所作的假設，沒有和別人商量的機會。二來，他總覺得自己的假設離奇了些，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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