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在艙室地板上爬行,到了門口並來到甲板上。
蘭·蓋伊船長已經離開他的艙室。傾斜度很大,他只能跪著挪動,總算抓住了舷牆上扯旗用的轉動架。
船頭附近,艏樓和前桅之間,船首的三角帆已經垮下,有如一頂吊索鬆弛的帳篷。從三角帆的褶皺中,露出幾個人頭。
懸空掛在右舷側支索上的有德克·彼得斯、哈迪、馬爾丁·霍特和臉色黝黑、驚恐萬狀的恩迪科特。
可以相信,此時此刻,要讓他和水手長讓出自跨越84度以來應獲獎金的百分之五十,他們一定是心甘情願的!……
有一個人爬到我跟前。甲板的傾斜度很大——至少50度,沒辦法站起來。
這是赫利格利,他像水手在帆架上運動那樣靠攏過來。
我直挺挺躺在地上,腳蹬門框,不擔心會滑到通道盡頭去了。
我把手伸給水手長,艱難地幫助他向上移動,到我身邊。
“出什麼事了?……”我問他。
“傑奧林先生,是擱淺了!”
“我們擱淺了?……”我失聲叫道。
“岸邊就意味著陸地。”①水手長譏諷地回答,“而陸地,從來就只存在於德克·彼得斯這個魔鬼的想象中!”
“到底出了什麼事?……”
“濃霧中一座冰山來到,我們未能躲開……”
“一座冰山,水手長?……”
“是的!一座冰山正好挑這個時候翻個!翻個的時候,碰上了‘哈勒佈雷納’號,把船甩起來,就像球拍子接羽毛球一樣。我們現在就這樣擱淺在高於南極海平面一百多法尺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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