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說任何一句話。轟擊的回聲一波波傳到其他各個房間,漸漸變成越來越小而模糊不清的隆隆聲。不過在回聲完全消逝之前,還來得及掩蓋貝妲手銃掉到地板的聲響,壓制住馬巨擘高亢的慘叫,並且淹沒了杜倫含糊的怒吼。
接著,是好一陣子凝重的死寂。
貝妲的頭低垂下來,燈光照不到她的臉,卻將一滴落下的淚珠映得閃閃生輝。自從長大之後,貝妲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哭過。
杜倫的肌肉拼命地抽搐,幾乎就要爆裂開來,可是他仍舊沒有放鬆的意思——他感到自己咬緊的牙齒好像永遠不能再鬆開。而馬巨擘的臉龐則變成一片死灰,像是戴了一副毫無生氣的假面具。
杜倫終於從緊咬著的牙縫間,硬擠出了一句含混至極的話:“原來你已經是騾的女人,他征服你了!”
貝妲抬起頭來,嘴唇扭曲著,發出了一陣痛苦的狂笑。她說:“我,是騾的女人?太諷刺了!”
她又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將頭髮向後甩,繼續說,“一切都結束了,杜倫,現在我什麼都可以說了。我還能夠活多久,我自己實在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可以開始說……”她的聲音逐漸恢復了正常,或者接近正常。
杜倫緊繃的肌肉終於鬆弛下來,變得軟弱無力又毫無生氣。他說:“你要說什麼啊?貝,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要說說那些一直尾隨著我們的災難。我們以前也曾經討論過,杜,你不記得了嗎?為什麼敵人總是跟在我們的身後,征服了我們所經過的每一個地方,卻從來沒有真正抓到我們。我們曾經回到基地,然後基地就陷落了,而當時獨立行商仍在奮戰。我們及時逃到了赫汶,後來,其他的行商世界仍在頑強抵抗時,赫汶卻率先瓦解。然後我們又一次及時逃脫,到了新川陀,而現在新川陀無疑也成了騾的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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