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6月初,我三路革命軍會師隴海線時,山西閻錫山已正式附義。革命勢力至此已奄有全國的大部,本可一舉而下北京與天津,以實現我原先“打下北京再說”的主張。誰知正因軍事進展的迅速,武漢方面反蔣聲浪也隨之高漲。卒使九仞之山,功虧一簣。
因寧漢分立後,武漢方面竟一變“容共”為“聯共”,舉行所謂“國共聯席會議”,凡重要政令悉由兩黨合議施行。蘇聯顧問鮑羅廷操縱一切,儼然太上皇帝。所謂群眾運動更搞得天翻地覆。這種過激的作風,早已引起軍中官兵的疑慮。到1927年夏季,兩湖軍隊憤懣的心情,已到無可壓抑的境地。到5月21日,長沙駐軍旅長許克祥部遂實行反共,並逮捕共產黨員,是為“馬日事變”。事變發生後,共產黨即向國民政府施壓力,要求處罰“不法軍官”,而高階將官唐生智、何鍵等,反而左袒許克祥等,國民黨領袖汪兆銘等也認為共產黨過分囂張,希圖加以抑制。共產黨不服,遂伏下武漢“分共”的契機。適此時第三國際首領斯大林等,也以武漢國民黨不可靠,訓令武漢中共自組“工農革命軍”,改組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沒收地主土地,並組織軍事法庭,審判“反革命軍官”等。其真正企圖,是在乘機取武漢國民黨而代之,以與南京相對抗。此項訓令原極機密,孰知第三國際駐武漢代表、印度人魯易,竟於5月31日將全件密示汪兆銘,希望汪站在共產黨的一邊,共同奮鬥。汪氏大懼,乃召集中央領袖密議防共之計。6月5日武漢中央政治會議議決解除鮑羅廷國民政府顧問職務,並驅逐回國。6月6日江西朱培德也開始驅逐共產黨人出境。武漢分共到此遂成箭在弦上。嗣後,汪兆銘、譚延闓、孫科、唐生智、張發奎、鄧演達、徐謙等聯袂抵鄭州,電約馮玉祥於6月9日到鄭,會議三日,是為“鄭州會議”。會中,武漢方面決定將河南交馮部接防,武漢軍遂全師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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