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後,我開始了我的“新生活”,一頭扎進罪惡之中,沒有任何嚴肅的作品問世。但是我的命運宛如一個奇特的儀式,總是能化不潔為神聖。從雙重生活中,我能看到藝術之可能。和長著兩張臉兩面看的傑納斯[173]一樣:我能看到更完整的世界。如果說我中了罪惡的邪魔,中邪之時我也感染了一種狂熱,這狂熱讓我第一次能夠直抒胸臆。
我的第一部作品主要帶有批評性質。我在對話中概括了我的哲學,而這些對話直接脫胎於我和羅伯特·羅斯在泰特街的談話:這些對話是在談笑間產生的,它們裡面有一種穿透了所有神秘的快樂。我把自我主義化成了一門哲學,在和盧梭一樣的藝術自我意識中,是一種“否認其是,解釋其非”。
在悖論的掩飾下,我把我所處時代的幻象暴露出來了,闡述了一種更宏大、更清醒的現實。我當時所寫的一切我都不相信,但這是完美的表達所應付出的代價—它不屬於我們自己,而屬於全世界。
在我的早期作品中,從對下毒者托馬斯·韋恩萊特的隱晦描述到《社會主義制度下人的靈魂》中相對明快直接的風格,我都想表達一個具有內在完整性的哲學,因為如能這樣,我自己也就完整了:我開創了一種新的風格,它既能完全表達出我的態度,又能用華美的詞句裝點我的經歷。沒錯,當時我過的生活嚴重摧殘著我的健康和神經,但行筆之處,我卻記錄著藝術家式怠惰和享樂的魅力。我的夢是鍊金者之夢:把疲憊的心靈煉成永不疲憊的精神。19世紀是一個充滿肉慾的、骯髒的時代,但我想把感官的感覺神聖化,使其在層次上超越於商業階層所夢想達到的境界。我想我可以毫無羞恥、毫無迷失感地融入到情慾世界,但又能帶著新鮮的觀察跳脫出來—就如同我想象自己能夠進入窮人之家,然後能帶著充分認知了貧困本質的哲學回來。這種做法激怒了我的同時代人。他們不希望在任何情形下看到自己的罪惡—哪怕這情形對罪惡進行了美化,使之成為一種新的、以對美的本能追求為主體特徵的精神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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