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0月20日,上海高幹醫院——華東醫院裡,正在供應晚餐。晚餐是可口的餛飩。一位八十七歲高齡的瘦弱病人才吃了一個餛飩,便吐了出來。他搖搖頭,輕聲對守在床前的曾是他的研究生的陳光磊說道:“我吃不下。”
他躺了下來。護士走進來收拾盤碗。當護士離去時,他忽地伸出手來輕輕揮動,彷彿向她致謝、告別——這是他人院後從未有過的動作。
就從這個晚上開始,他的病情惡化了,再也說不出話來。醫院的大夫、護士日夜輪流看護著他……
他便是當年《共產黨宣傳》第一個中譯本的譯者陳望道,中國共產黨最早的黨員之一。
陳望道曾與陳獨秀有過密切的合作。陳獨秀1920年底去廣州時,委託陳望道主持上海《新青年》編輯工作。然而,沒多久,陳望道與陳獨秀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其中的緣由,如同鄧明以的《陳望道》一文[1]所寫的那樣:
中年陳望道
正當陳望道等積極參與籌備召開黨的“一大”之時,為審批組織活動經費一事,陳獨秀和李漢俊發生了爭執。據李達回憶說:“李漢俊寫信給陳獨秀,要他囑咐新青年書社墊點經費出來,他覆信沒有答應,因此李漢俊和陳獨秀鬧起意見來”。不料這一爭執竟牽連到陳望道身上。陳獨秀曾蠻橫地到處散發書信,誣稱李漢俊和陳望道要奪他的權。如尚在日本留學的施存統,在接到陳獨秀的信後,信以為真,竟然為此感到疾首痛心。於是便給李漢俊寫了一封措辭十分激烈的譴責信,把李、陳二人大罵了一通。陳望道見到施的這封來信頓時火冒千丈,認為“陳獨秀此舉實在太卑鄙了”(引自陳望道1951年寫的思想小結)。於是他堅持要求陳獨秀對事實予以澄清,並向他公開道歉。但陳獨秀不肯這樣做。陳望道一氣之下,就表示今後不願再接受陳獨秀家長式的統治,提出脫離組織的請求,並因此而未去出席黨的第一次代表大會。陳望道雖然沒有出席黨的“一大”,但當時也沒有脫離黨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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