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李大釗又一次去天津。不過,這一回全然不同,沒有公開露過一次面,行蹤絕密。
那是1920年2月中旬,年關逼近,家家戶戶門前貼起了“迎春接福”、“永珍更新”之類的紅色橫幅。離正月初一——公曆2月20日,眼看著只剩幾天了。
一輛騾車緩緩駛出北京城朝陽門,先南後東,朝著天津進發。
車上有兩位乘客,一位年約三十,留著八字鬍,戴金絲邊眼鏡,身材魁梧,一身皮袍,正襟危坐,手提包裡裝著好幾冊賬本,一望而知是年前收債的賬房先生。他講得一口北京話,路上一切交涉,都由他出面。
另一位坐在車篷之內,像是畏寒,一頂氈帽壓得低低的,一件棉背心油光可鑑,約莫四十多歲。此人看上去像個土財主,抑或是那位賬房先生的下手。他總是“免開尊口”,要麼無精打采地閉目養神,要麼默默地凝視著道路兩旁那落盡葉子的禿樹。
那位“賬房先生”,便是李大釗。那位躲在車裡的,是陳獨秀。他倆喬裝打扮,秘密出京。
風聲甚緊,警察在追捕陳獨秀……
事情是前些天報上關於陳獨秀的報道引起的:
《陳獨秀在武漢文華學校演講〈社會改造的方法與信仰〉》;
《陳獨秀在武昌高等師範學校演講〈新教育的精神〉》;
《湖北官吏對陳氏主張之主義大為驚駭,令其休止演講,速離武漢》;
《陳獨秀深憤湖北當局壓迫言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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