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的“現代文學”由五十年代發端,到六十年代蔚為大觀,這件事對我有重要意義。
臺北是大城市,我又在新聞媒體工作,及時接觸到這個新潮流。依我個人的感受,畫家似乎是開路先鋒,一批被我們籠統稱之為“抽象畫”的作品陸續展現,我們看不出畫的是什麼,畫家也不肯解釋他在畫什麼。
寫實主義獨霸中國文壇幾十年,如今出現反叛,當時我的周圍一片迷惑驚詫的表情。我倒接受這樣的畫,我並沒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幼年時期留下的一些記憶幫助了我。
抗戰中期,我十六七歲的時候,一度住在家鄉的“進士第”裡讀書,進士第的房屋大半被日軍焚燬,殘存的牆壁上有煙熏火燎的痕跡。進士第的繼承人,一位飲酒賦詩的名士,曾經指著殘垣對賓客說,“你們說有人放火燒了我的房子,我看是有人在我家牆上畫了蓮花。”一位來賓即席得句:“廣廈經焚留斷壁,等閒指點繪蓮花。”
我老早就知道醫生對病人有“墨跡測驗”,他把墨水滴在紙上,把紙摺疊起來,壓平了、再開啟,他問病人墨跡的形狀像什麼東西,不同的病人有不同的答案。
我到臺灣以後,“中國廣播公司”的創辦人陳果夫住在臺中養病,他患了肺結核,退出一切活動。他寫過一篇短文《抹布畫》,他說每次用抹布擦桌子的時候,抹布留下的水痕油漬都是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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