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藩先生,臺灣文藝界尊為道公,他是我文學路上的貴人,我一直想寫他,一直沒找到角度切入。我的回憶錄必須寫他,時至今日已無法拖延。
一九五○年,我進“中國廣播公司”臺灣廣播電臺做資料員,他是公司的董事長,上下隔著五個層級,仍然可以知道他的故事。
臺北市新公園(今名二二八紀念公園)東南角有一座三層樓房,那時是臺灣廣播電臺的臺址,大門之內,左邊是董事長辦公室,右邊是總經理辦公室,我們出出進進都要經過他們的門外。有一天,詩人某某登門求見,我看見道公站在辦公室門口接待他。
這位詩人漂流來臺,暫住高雄,那時臺北沒幾個人知道他。這天他專程到臺北尋訪老長官,不幸沒有找著,偏偏又在公共汽車上遇到扒手,僅有的一點錢、還有回程的車票都不見了。他舉目無親,陷入絕境,冒昧來找這位文藝運動的領導人,我看見道公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鈔票來。
後來我和這位詩人有些來往,他說那時候他實在太窮,好像道公也不富裕,他看見道公掏出來的鈔票薄薄一疊,而且沒有大鈔。他說原以為道公會把他交給總務部門,下面用公款給他買一張票,沒想到道公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鈔票來,“一張一張數給我”。我說道公辦私事向來不用公款,顯然把這件事當做他的私事,詩人聽了連聲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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