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遞給彭小蓮一束書面提問,形狀比較慘。再次提示,在某些採訪中,提問不是最關鍵的。我願意將它保留在這裡,為自己的笨拙存檔;又彷彿看到她初見生人渾身帶刺的樣子。現在,我們是偶爾聯絡的朋友,是不用寒暄就可以直奔主題的那種。最近的一次,是她問孩子可好,我發去一張兒子的小照。她回說:小孩子長得真好啊。
彭小蓮似乎不大懂得市面上採訪與被採訪的路數——雙方應該都有點high,被訪者應該配合,像一個姑娘的手指滑過肩膀,把可示人的部分,露一點點出來——那些所謂問題,會被她一句話就戧回來。其實,她不想多說,她在搗糨糊,因為“想說的,你寫不了。說別的,沒意思”。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最好的採訪手段,就是跟她混在一起。她好像更願意談論這樣的事:“為什麼我買的零食都那麼不好吃呢?”“不過也好,我吃他們的。”她在超市認真挑選了一大包,準備深夜剪完片子跟大家分享。她正參與剪輯的,是紀錄片《老舍》。
上海電視臺紀實頻道《大師》欄目編導、“八○後”樊小純對我說:“你要去訪彭小蓮?太好了!她真的很棒!”在跟彭小蓮一起剪輯紀錄片《林風眠》的三星期裡,她感覺這位欄目顧問以與大師相通的“獨立精神”和“一份傲氣”將劇組每個人點燃。還有,當大家剪片到凌晨,筋疲力盡想放鬆一下時,會聽到彭小蓮在院子裡學貓頭鷹叫,那是林先生常畫的一種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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