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警察再次突襲了這間黃屋子,硬把文森特拖走了。他當時爛醉如泥,無力抵抗。這次,警察關上了百葉窗,鎖緊了大門,還往門上貼了封條——看來警察是希望他永遠別回來了。
文森特懷疑得沒錯,鄰居們果然要毒死他。不過不是用毒劑或毒咒,而是悄悄地向當局遞交請願書。他們還在請願書中胡編亂造了文森特的名字:“那個叫文德的荷蘭人長期、多次表現出心智不完整……他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鄰居說,由於文森特“極端興奮”、“情緒動盪”,他們都生活在“恐懼”中,這對婦女兒童來說尤甚。“為了公眾安全”,他們要求要麼儘早將文森特“遣送回家”,要麼將他送往精神病院,“以避免災禍,如果現在不採取有力措施,那麼有一天這些災禍必將降臨”。
有30個鄰居在請願書上籤了字,這已經是絕大多數了。自文森特來到阿爾,鄰居們就開始時不時地表示抗議,這次盛大的請願將抗議推向了高潮。甚至在聖誕節事件之前,小孩子就已經在取笑和騷擾“怪畫家”(其中有一人就是這麼叫他的)了。12月的災難事件後,成人也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嘲弄有加。看到文森特過街,那些人就拍拍自己的腦袋,互相嘀咕著fada,這在中央高原的方言中是“發瘋”的意思。妓院裡的妓女也給他起了外號,叫他“紅髮瘋子”。他鬼鬼祟祟的步態、快速顫動的睫毛、用荷蘭語說的長篇大論,甚至磕磕跘跘學說當地方言的樣子,無一不令人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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