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滌之死,時當隆冬。他與司馬承禎、丹丘子在孟春時節與李白一晤而別於江陵,還沒來得及撞上這一樁婚媒因緣。匆匆握別之際,崔滌若有心、似無心地問了李白一句:“此地一別,卻不知日後何處相逢了?”
李白的答覆很妙:“某家昌明故里,閭門外有紫荊一,可十圍,華蓋濃深,以蔭公侯車駕。”
此番李白之所以汲汲登程,則是為了吳指南的兩句半癲半醉之語話:“汝同某過洞庭去罷?某好至彼處死去,汝便了無罣礙!”
此前一日,司馬承禎在天梁觀升壇講“服氣精義論”。這一套道法都為九論,以養生持體為宗旨,分兩日成一通說。前一夜掌燈燃燭,講慎忌論和五臟論;次日自晨至午講療病論及病候論;午後至暮講五牙論、服氣論、導引論;入夜之後,再講符水論與服藥論。來聽講的,俱是前一日在擲甲驛苦候多時、來自臨州近縣的道士、女冠。
李白早年在大匡山隨趙蕤讀書,趙蕤就曾授以“舍淮南而就句曲”的大判斷。句曲者,句曲山也,亦即齊、梁時陶弘景隱居的茅山。陶弘景號華陽隱居之所隱,正是此地。隱伏句曲四十年,除了《真誥》一書之外,所撰《效驗方》、《補闕肘後百一方》、《陶氏本草》、《藥總訣》等,皆是趙蕤一向所稱道的“實學”。司馬承禎為陶弘景嫡裔三傳弟子,“服氣經義論”則恰為發揚陶氏之學的一部整合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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