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年輕力壯的男人,是伺候不了甚子的。”
甚子的母親放棄了三太郎,回了老家。她這種常識性的看法大致還是說對了。甚子看到猛獸時的眼神、聽爵士樂時張開的嘴巴,還有仰視男人時的鼻子……一看到這種走形的表情,三太郎就不禁心驚膽戰,儼然被紅衣女人盯著一樣,渾身都沒了力氣,不由得很悲哀。
從長崎來的文學青年般的女傭找了個藉口出去了。孩子們不知是去了學校還是去玩了,天快黑了仍沒回來。
甚子抱怨說“在這種地方沒法創作”,就提著原稿去了森崎。從甚子第二次從鄉下前來造訪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結婚只是妄想,肯定沒指望了。不過,她卻指責三太郎的生活方式,還援引一些文壇中人的例子,勸他採取更為拋頭露面的方式推銷自己。總之,有錢總比沒錢好。貧窮雖不討厭,但人最好是什麼東西都有。
“我可不是那種能放貸又能開妓院的人。”這是甚子臨去森崎時,三太郎所說的話。
甚子離去之後四五天,一個傍晚,耕助帶著代代木博士的書信回來。內容是:“阿花小姐回來了。我有事要跟您面談,勞駕即刻走一趟。”
當時,三太郎跟山彥二人烤了麵包,正吃著只有冷盤和甜點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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