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後阿花來了封信,說“我回來了,不久就去看你”。她究竟會帶著何種表情來呢,三太郎一心期盼。
阿花來了,卻說道:“我啊,從箱根回來後一直生病。稍好一些了,就想去鄉下看看,便去探望了老家的爺爺。”
“不是說去日光觀光嗎?”
“啊,是母親說的吧?大概是母親中意那個男人吧,就加以利用,說我們是去日光觀光。其實我是一個人回了老家。”
“那個人後來怎樣了?”
“大概一個人從日光回去了吧。爸爸相信我吧,我對那種人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為了給母親面子而已。”
“可是,那人還以為這樣就算訂婚了呢,不是嗎?”
“就是為了打消他這種念頭、讓他死心,我才去日光啊。”
這種回答根本談不上跟男人一起去日光的理由,但三太郎沒有刻意追究。他完全相信了阿花的話。如果連女人的一兩句話都要懷疑,那她的全部都得懷疑了。不是完全相信就是完全懷疑,除了這兩條路,男人沒的選擇。
三太郎簡單地選了利己的那條路。阿花不知從何時起已領會了這一點——男人這種東西,比起真實來,他們更喜歡謊言。一方是三太郎那樣的男人,另一方是阿花那樣的女人,對二人來說實在是命中註定的不幸。
“我已經討厭回家了。因為那個男人總來。”
阿花在三太郎棲身的旅店住下來,就很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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