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下了幾周的雨;我一直躺著,身體發燙,意志消磨,安靜使我勇氣漸失。
“您知道,後天是您教子的生日,那個小美國佬。他要到十八歲了,”阿伯代爾精確地說著,“要做點什麼。”
“阿伯代爾,請您來負責吧。”
約翰是我和貝阿特莉絲在芝加哥認識的兩位密友的兒子。他來巴黎休假一年,我讓他寄宿我家。
阿伯代爾第二天說:“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籌劃了一場肚皮舞表演。”
我有點不安地說:“別太低階趣味了,阿伯代爾。”
“您不用擔心。”
節日的當晚,他給我穿上我的燕尾服,打上領結,翻袋裡插上白色手絹。為了不必將眼睛轉來轉去,我躺在了電動輪椅裡。家裡的孩子們召集來一幫年輕人,他們都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滿眼只見上流人士,就像是法蘭西和納瓦拉[18]的最優秀家族。人們傾灑香檳美酒,傳遞著奶油點心,一部音響在放聲高歌。我流著汗,幾近暈厥。阿伯代爾將我的雙腿抬起來平放。年輕人感到拘束,全都離我遠遠的。
我重新打起精神,向百餘位來賓致辭。阿伯代爾獻上禮物,一部數碼相機。掌聲響起。“我現在請你們都靠牆坐下來;阿伯代爾很熱心地為我們準備了一場表演。”
阿伯代爾放起了一首東方音樂。他就像位大牧師一樣,將側廳的雙扉門拉開。什麼也沒有發生;他調高了音量。她如一陣風颳過似的翩然而至,可她不是位肚皮舞女郎,而是個美豔的尤物,的確來自東方,但完全裸體。人們驚得目瞪口呆,恐怖的叫聲在大廳裡響起;他們動彈不得;出浴的女人繞著場,面對一張張通紅的臉龐搖擺著身體。坐在我身邊的約翰憤怒地看著我:“叔叔,這不是你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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