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說我聰明或是個聖人時,對此我無法接受。一個人曾從一條溪流中舀取了一帽子那麼多的水來,這能算有多少呢?我並不是那溪流,我是站在溪邊的人,可是卻什麼也沒幹。其他人也站在這同一條溪的旁邊,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發現他們得對其做點什麼。我卻一事沒做。我從來不認為我是那種必須注意到櫻桃是長在花梗上的人。我站著並觀看著,讚美著造化的變化無窮。
有一個美妙的故事, 講的是一個大學生,他跑去找拉比159說道:“在古代,曾有人看見過上帝的臉。現在的人卻為什麼再也看不見了呢?”拉比答道:“因為現在沒有人能把頭垂得那麼低了。”
159 拉比:猶太法學博士。
為了從溪流舀水,一個人是必須稍微把頭垂低一點兒的。
我和大多數人的不同在於:對我來說,那“起間隔作用的牆壁”是透明的。這便是我與眾不同之處。別人卻發現這些牆是不透明的,在牆後的東西他們根本看不見,因而便認為後面什麼也沒有。在某種程度上,我能夠覺察到在看不見處正在發生著的過程,而這便賦予了我一種內心的確然性。什麼也看不見的人是無法有確然性的,也無法作出結論——或即使作出了也不敢加以相信。我不知道是什麼使我開始覺察到了生活之流的。很可能是潛意識本身吧,或者也許是我早年時所做的各種夢吧。它們一開始就為我確定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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