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沒睡著。我也不相信涓生與那位辜玲玲女士可以睡得熟。
——涓生是因為內疚。而辜女士大半是為驚喜交集,興奮過度。
她等著要看我出醜:大跳大嚷,決不肯放手,開談判,動用親友作說客、兒女作武器,與她決一死戰……
我不打算滿足她。
人要臉,樹要皮。一個女人失去她的丈夫,已經是一最大的難堪與狼狽,我不能再出洋相。
這些年來,我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個十全十美的好妻子,世上沒有這樣完整的人,但我敢說自己稱職有餘。哪個妻子不是吃吃喝喝地過日子?誰跟過丈夫下鄉耕田出過死力?
我默默淌下眼淚,天亮了。
整夜我沒有合過雙眼。
安兒起床,還輕輕地,怕吵醒我。
我這個女兒早熟,已具少女韻味,也非常懂事,她完全知道父母間發生了什麼事。
她對我的怨懟,是因我懵然不覺丈夫已變了心。
可憐的孩子,在青春期遭遇了這樣的事,以後她的心理多多少少會受到不良影響。
我照樣起慶照顧平兒上學。平兒傻乎乎的,根本不知父親已離開家裡,而母親的心正在滴血。
我對安兒說:“我送你上學。”
我想在車裡與她詳細談談。
安兒點點頭。
“你早知道爸爸有女朋友?”
“知道有大半年了。”安兒說。
“為什麼不告訴媽媽?”我說。
“我跟阿姨商量,阿姨說‘他們’或許會‘淡’下來,這種事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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