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本多於約定的午後4點,在約定的地點東京會館門廳等候。他想,如果月光公主來了,就把她帶到今年夏天才開張的樓頂餐廳去。
門廳擺著許多皮沙發,如果開啟報夾子,來掩飾自己在等人什麼的,這裡是個很合適的去處。本多在內兜裡揣著好容易弄到的三支哈瓦那手卷雪茄煙。吸完這三支菸,月光公主就來了吧。但是有一件事使他擔心,他剛坐到這沙發上時,窗外就暗了下來,要是下起雨來,把樓頂淋溼,就不能和公主在那裡用餐了。
這是58歲的富翁,再次這樣等候泰國少女了。這麼一想,本多總算擺脫了不安,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本來的日常生活中。那是一種海港的狀態,而他生來就不是一隻船。回到了“等待月光公主”這個他惟一的存在形態,就是說,這是他真正的精神狀態。
他是一個有大把的錢,上了年紀,對於單純的男性的快樂不屑一顧的人。他實在是一個麻煩的傢伙,他甚至可以滿不在乎地下決心拿自己的倦怠同地球作交換,但他的外表卻樸實而寒酸,在精神上喜歡置身於一個被侷限的低窪處。對歷史和時代如此,對奇蹟和革命也是如此。像坐在西式馬桶上那樣,坐在蓋著蓋子的深淵之上吸雪茄煙,一切都聽任對方的意志,而他只是等待。這時,夢想開始明顯地成形,隱約看到難於捕捉的無上幸福。死能使人在這樣的狀態下達到無上的幸福嗎?……若是這樣,那麼月光公主不就是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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