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原夫人近來經常和今西幽會。
其實夫人完全是個毫無眼光的人。她對男人沒有定見,也不會用自己的眼光來判斷這個男人是屬於哪種型別,也就是說連是豬、是狼,還是蔬菜都區別不開。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還想作詩。
如果認為彼此般配就是值得誇耀的戀愛標準,那麼今西一定會覺得,再也沒有比根本不懂得般配與否的椿原夫人,更能安慰他的自我意識了。她像愛兒子般地愛上了這個40歲的男人。
從肉體的年輕、颯爽和魅力來說,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今西距離這些更遙遠的男人了。胃部虛弱,易感風寒,沒有彈性的白面板。高挑的身上沒有一塊瓷實的肉,全身就像一條鬆弛的長帶子,連走路都是搖搖擺擺的。因為他是一個知識分子。
愛上這樣的男人,當然是極難的事,可是椿原夫人卻像流利地朗誦蹩腳詩歌一樣愛上了他。在任何問題上,夫人都笨拙得可愛。她最喜歡聽別人評論詩歌,這種純樸使她很樂意聽取今西不斷地對她品頭論足。無論對什麼事夫人都認為,接受批評,怎麼說也是進步的捷徑。
其實,今西對於夫人喜歡在閨房裡談論文學和詩歌的女學生氣質,一點兒都不厭煩,他自己也具有一種堪與夫人媲美的氣質,也要選擇這種機會表達自己的觀念。徹底的犬儒主義與不成熟這兩者奇異地混淆,才是今西臉上閃現的某種負疚的朝氣的原因。現在椿原夫人相信,今西愛講些傷害別人的話,原來是由於他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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