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涼臺的瑞香花含苞欲放。涼臺的一角是鳥舍。和主建築同樣是紅瓦房頂,成群的小瓊雀聚集在那裡,唧唧喳喳地歡叫著。本多和慶子一走近,便呼地飛起來。
一進正門,中央有一扇鑲著彩色玻璃的門,左右兩邊各有一扇荷蘭式樣的橘黃色玻璃的格子窗,可依稀窺見室內。本多喜歡站在這個位置觀賞自己佈置在各個角落的,浸透了夕陽傷感的餘輝的室內陳設。粗大的房梁是買來農家的房梁原封不動安上去的。北歐古老而樸素的枝形吊燈,畫著大津畫的摺疊門,步兵的盔甲和弓箭等等都沐浴在黃色的光線中,宛如荷蘭畫派的揚·特力克用日本素材描繪的沉鬱的靜物畫。
本多請慶子進了屋,讓她坐在壁爐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去點爐子,卻點不著。這個爐子是從東京請來的專家修的,所以還不至於弄到滿屋子烏煙瘴氣的程度。本多點著了柴禾後,不由想起自己這輩子還沒有過學習如此質樸的的知識和技術的機會。事實上他的確沒有接觸過“物”。
這是今年最奇妙的發現了。這證明了本多活到今天卻完全不知閒暇為何物,他與勞動者那樣透過勞動感受自然,譬如感受大海的波濤、樹木的軟硬、岩石的沉重,以及對船具、拖網、獵槍等工具等等無緣;而且與貴族那樣透過閒暇來享受生活也無緣。清顯把他的閒暇用在感情上,沒有用在自然上,如果他長大成人,也只會變成一個懶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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