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宮中照例舉行新春吟詠和歌會。清顯從十五歲開始,綾倉伯爵每年都帶他進宮觀看,接受這種高雅的傳統教育。清顯原以為今年恐怕不會邀請,沒想到宮內省還是發下了允許他去參觀的通知書。伯爵恬不知恥地今年仍然擔任負責歌會事務的“御歌所”的職員“寄人”,顯然這是他斡旋的結果。
清顯把宮內省的許可證和四個人聯名的寄人名單拿給父親看。松枝侯爵看見名單上有綾倉伯爵的名字,不由得皺起眉頭。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高雅”的固執和“高雅”的無恥。
“既然是一年一次的慣例,還是去吧。如果就今年不去,別人會以為我們家和綾倉家的關係失和。其實嘛,就那個問題而言,我們的原則是,我們家和綾倉家之間毫無關係。”侯爵說。
由於每年都參加這個儀式,清顯已經十分熟悉,甚至覺得是一種樂趣。他一直覺得,只有在那個場合,伯爵才顯得氣宇軒昂,這是最適合他的地方。然而,現在見到這個伯爵恐怕只有痛苦,清顯只是想飽覽一番曾有一次深深嵌入自己心坎裡的和歌的殘骸。他覺得,身在歌會上,也可以懷念聰子。
清顯毫不認為自己是扎進松枝家族的粗壯手指裡的一根“高雅的荊棘”,但也不認為自己是松枝家族的一根粗壯的手指。他曾經從內心深處相信的高雅已經乾涸,靈魂已經荒蕪,作為和歌元素的那流麗的哀傷已不復存在,只有虛無的悽風在體內吹拂。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像現在這樣遠離高雅,甚至遠離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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