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都那天下午,俊輔僱車帶悠一到醍醐寺去,不一會兒,車穿過山科盆地冬天的農田,路旁監獄的囚犯正在修築公路,那情景像攤開一幅中世紀黑暗故事的畫卷。讓人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兩三個犯人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往車裡邊張望。他們穿著深藏青的工作服,讓人想起北方海的顏色。
“真可憐哪。”讓人生享樂奪去了心的年輕人說。
“我可是什麼也沒感到。”譏諷老手的老人說,“到了我這樣的年齡,‘自己或許也會那樣吧’之類的恐怖想像已經免除了。老年的幸福也就是這點點了。不僅如此,名聲這種東西會起奇怪的作用。無數陌生人,都擺出對我有恩的面孔蜂擁而至。我成了期待無數種類感情的眾矢之的;其中縱然有一種感情不具備,那結果我就得被人叫做忘思負義之輩。不幸對同情,貧困對慈善,幸運對祝福,戀愛對理解;也就是說,‘我’這個感情銀行裡,必須準備能兌換世上無數流通紙幣的金子。不這樣的話,銀行就會失去信用。信用已經大大失落了,現在可以放心了。”
車繞過醒酗寺的山門,在三寶院的門前停下。整理成四四方方的“冬”,細心修剪的“冬”籠罩著種植著名貴“枝垂櫻”的前庭。走進有大屏風的大門,屏風上大書“鸞鳳”兩個大字,又被引到庭院深深日照充足的泉殿椅子旁,剛才那種感覺又加深了。院子裡,真正的冬無法介入般地充滿了人工的“冬”,統治的、抽象化的、構成的、精密計算的人工的“冬”,連一塊塊石頭和模樣,都讓人感到了瑞麗“冬”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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