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差不多是兩點半的時候,公爵在葉潘欽家沒有遇上將軍。他留下名片後,決定去一趟《天平旅館》問問科利亞;如果他不在那裡,就給他留張字條。在《天平旅館》人家對他說,“尼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還是一大早時就出去了,但是走的時候預先關照了,萬一有人來找他,那麼就告訴人家,他大概在3點鐘左右回來。如果到3點半他還不回來,那就是坐火車去帕夫洛夫斯克葉潘欽將軍夫人的別墅了,而且也就在那兒用飯了。”公爵便坐下等待,順便就給自己要了午餐。
到了3點半甚至4點鐘科利亞還沒有來。公爵走到外面,無意識地隨意走著。夏初,彼得堡有時偶而會有一些美妙的日子——明媚,炎熱,寧靜,好像故意似的,這一天就是這種難得的好天氣。公爵漫無目的地閒逛了一陣。他對這個城市不大熟悉。他不時地在街道的十字路口,有陌生的房量前,在廣場上,在橋上停步駐足;有一次還順便走進了一家點心店休息了一下。有時他懷著極大的好奇心開始觀察過往行人,但是往往既沒有注意行人,也沒有注意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走,他處於痛苦的緊張和不安之中,同時又感到非常需要獨自待著。他很想就只有他一個人,完全消極地順從這種令人痛苦的緊張而不去尋求出路。他懷著厭惡的心情不想去解決湧向他心頭的一連串問題。“怎麼,難道這一切是我錯了?”他暗自嘀咕著,但又幾乎意識到自已去那裡;但是,無疑地,有什麼東西總是使他心緒不寧,這就是現實,而不是如他所喜歡想的那種幻想。他幾乎已經在車廂裡坐了下來,又突然把剛剛買的車票丟到地上,重又從車站走了兒來,一副窘困和沉思的神態。過了一會兒,在街上,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似乎猛然揣度到什麼很奇怪的,久久使他不得安寧的事情。突然他不由地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一件事已經持續很久了,可是直到此刻他卻一直沒有關注這件事:已經有汗幾個小時了,甚至還是在《天平旅館》時,好像還是在抵達《天平旅館》之前,他間或突然會開始在自己周圍似乎尋找什麼。隨後就忘了,忘的時間還挺長,有半小時,接著又懷著不安的心態四面環顧,在周圍尋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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