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天際迎來了巴爾的摩鐵鏽色的黎明,黎明下,防備措施最為嚴格的病房裡蚤動起來了。在那從來都不曾黑過燈的裡面,新開始的一天叫人有被折磨的感覺,彷彿裝在桶裡的牡蠣,張著殼,面對著退去的潮水。上帝創造的生靈哭號著睡去,又哭號著醒來。這些大叫大嚷的人在清理他們的喉嚨。
漢尼巴爾-萊克特醫生直挺挺地站在走廊的盡頭,他的臉離開牆有一英尺。他的身上裹著厚厚的帆布網罩,被緊緊地捆綁在搬傢俱的人用的一架高高的手推運貨車上,好似一隻落地大擺鍾。網罩裡面,他上身穿著約束衣,雙腿綁著約束帶。臉上戴著曲棍球運動員戴的面罩,這樣他就不會咬人;這東西倒和馬嚼子一樣有效,勤務兵擺弄起來也不那麼溼溻溻。
萊克特醫生的身後,一名小個子圓肩膀的勤務兵在用拖把拖萊克特囚室的地。一週三次的清掃工作由巴尼監督,同時他也要搜查有沒有違禁物品。拖地的人覺得萊克特醫生的住處鬼氣森森,總是想匆匆了事。巴尼跟在他們後面檢查。他每一樣都檢查,沒有一件會疏忽。
處理萊克特醫生的事只有巴尼一人在監督,因為巴尼從未忘記他對付的是個什麼。他的兩名助手在電視上看曲棍球比賽精彩片斷的錄影。
萊克特醫生自己給自己找樂——他肚子裡貨源廣泛,自娛起來一次就可以好幾年。無論嚇唬還是友好,都不能束縛他的思想,正如彌爾頓的思想不能為物理學所束縛一樣。他的腦子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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