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攆走過伽弗洛什以慈父心腸收容在大象肚子裡的那兩個孩子的理髮師,這時正在店裡替一個曾在帝國時期服役的老軍人刮鬍子,他們同時也談著話。理髮師當然免不了向那老兵談到這次起義,繼又談到拉馬克將軍,從拉馬克將軍又轉到了皇帝。這是一個理髮師和一個士兵的談話。普律多姆當時如果在場,他一定會進行藝術加工,題為《剃刀與馬刀的對話》。
“先生,”那理髮師說,“皇上騎馬的本領高明吧?”
“不高明。他不知道從馬上下來。但也從沒有跌下來過。”
“他有不少好馬吧?他應當有不少好馬吧?”
“他賜十字勳章給我的那天,我仔細看了看他那牲口。那是一匹雌的跑馬,渾身全白。兩隻耳朵分得很開,脊樑凹。細長的頭上有一顆黑星,脖子很長,膝骨非常突出,肋寬,肩斜,臀部壯大。比十五個巴爾姆①稍高一點。”
①巴爾姆(palme),義大利民間的一種長度計算單位,隨地區而異。
“好漂亮的馬。”理髮師說。
“是皇帝陛下的牲口。”
理髮師感到在聽到這樣的稱號之後稍稍肅靜一下是適當的。他這樣做了以後,接著又說:
“皇上只受過一次傷,不是嗎,先生?”
老軍人以一個當時目擊者所應有的平靜莊嚴口吻回答說:
“腳跟上。在雷根斯堡戰場。我從沒有見過他穿得象那天那樣講究。他那天潔淨得象個新的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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