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誰問我碰到像這種騷動時大概會怎麼樣的話,我應該會想到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就是想不到真正發生的情形。因為被告說話的物件是法官大人,所以我們都望著法官。這個時候,法官包德金大人已經差不多走到門口,也就是椅子後面最右邊那扇他進出的門,他輕快的步伐最多隻遲疑了十分之一秒。大概也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他微轉了頭,兩眼茫然,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然後他的紅色袍服——毫不匆忙地——消失在門後,然後門在他的假髮後面關上了。
他“沒有聽到”被告那樣清楚地隔著偌大空間向他叫喊著說出的那些話。所以我們也沒有聽到。我們就像是一屋子的啞巴,彎腰拿起我們的帽子、雨傘、包包;我們挾起報紙,低頭看著地下,假裝在和我們後面的人說話……
“我的天啦,沒有人聽到我說話嗎?你們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你們——聽好——”陪審團像一群羊似地往外走,沒有一個人回頭,只有一個女的嚇壞了,讓警衛扶著她的手臂。“拜託,看在上帝的分上,聽我說話!我殺了他!我認罪;我要你們——”
法警撫慰的話嗡嗡響著:“好了,小夥子!好了啦!往這邊下去;小心點,慢慢地帶著他,老喬——慢——慢來……”
安士偉停了下來,好像在輪流望著那兩個法警。我們的眼光都不高過他背心的紐扣,可是你就是會覺得他現在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更感到進退維谷。他兩眼發紅而充滿困惑,給他們架過去到了臺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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