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回家後的夜晚,基本上是我老婆演悲情電影,我陪著。她哭,哭累了就對我進行譴責,再由譴責發展成謾罵。
如果我在自己的房間,她就先靠在門口,歷數我自己聽上去都陌生的所謂罪行,累了她就進來坐到沙發上,哭一會兒,然後看心情決定是不是繼續。
如果我上床躺下睡覺,她就坐在床邊說啊說啊,全是在劉託雲面前已經說過的話。我想,她一定是個喜歡複習的老師。
我總是能平靜地入睡,心裡因為真的沒做什麼,因而也沒什麼起伏。
她說什麼,我想聽就能聽見一兩句,不想聽,我就開啟腦子裡的另一部電影機器,在入睡前,亂想一氣,像遊不正規的自由泳。有一次,我毫無緣由地想到鄧遠。她和我第一次見她時一樣瘦,遠遠地站在我想象的盡頭,讓我再一次湧起這樣的感慨:要是我像張道福那麼胖,一定擁抱她一下,讓她感覺一下肉的柔軟和溫和。接著,又奇怪自己為什麼想起這個女人。也許是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擁抱她,因為她永遠也不需要房子;因為張道福跟她從沒任何瓜葛……我的心情既平靜又混亂。
“你真是讓我瞧不起,不過是個小處級幹部,就開始弄個小蜜。”我忘記了是哪個晚上,我老婆又開始新一輪的批判,“弄也行,你倒是弄個嫩點的,也讓我臉上有點光彩。你弄個這樣的女人回家,要是讓鄰居看見,還以為你在搞扶貧呢……”她好像比前兩天幽默了,可我就是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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