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山的兩年,我的生活似乎分成了兩個世界。由水西門作界線,左轉出去往文廟走。上課,看佈告,讀牆報,看各種展覽(名家如徐悲鴻、關山月、豐子慎、凌叔華等,當然以地方人士和師生作品為主);從水西門右轉白塔街回到宿舍,則是一個
吃喝起居與人共處的現實世界。
我與趙曉蘭搬到新房間不久,同房一位法學院同學邀我倆晚飯後丟“讀書會”。我想去讀些新書多麼好,便興沖沖地去了。
會場有三十多人,男生多於女生,那天正在討論俄國作家高爾基的《母親》,這本書我在南開時讀過,很感動。下一次指定的是蕭洛霍夫《靜靜的頓河》。書由大家傳著輪流看,女生宿舍由我同室的侯姐姐(她休學回來復學,比我們大二、三歲)負責。我跟她去了三次,會場的討論非常激昂熱烈,充滿了政治控訴,唱很多俄國民謠和《東方紅》等歌。
在南開中學時沒有晚上的活動,我週末回家,也從未聽說有讀書會,所以對我而言是新鮮事,在家書中很興奮地提到。不久,父親來信說,“現在各大學都有“讀書會”,是共產黨吸收知識分子的外圍組織,如今為了全民抗日,國共合作,所有社團都公開活動,吾兒生性單純,既對現在功課有很大興趣,應儘量利用武大有名的圖書館多讀相關書籍,不必參加任何政治活動。國內局勢仍在低潮,前線國軍真可說是在浴血守土。吾兒隻身在外,務望保持健康,面臨任何事時都必須沉得住氣。”(這樣的信,這些年中我仍字字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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