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覆了霜,乾燥堅硬。西風颳過黃土高原,捲起柴草翻飛。大樹醉漢一般搖晃。樹枝上的幾片黃葉驀地脫了身,飄蕩一段距離便滾入土溝中。
父親在馬背上舉鞭遙指:“今天就在那個村子裡歇腳吧。”這是進入陝北後歇腳的第一個村子。
我的父親、母親奉命去延安黨校學習。母親身染重病,途中住進醫院。父親一人先行,過黃河時,一路護送的瞥衛排便告辭歸去。父親只帶了四名警衛員進入陝北根據地。
那時,父親已是被稱為首長的人物。地方政權派一位二十多歲的婦女幹部負責接待。這位農村婦女幹部乾淨利落,有幾分姿色。顯然見過世面,待人接物大方有禮。她稱父親首長,叫四名警衛員同志。
洗漱之後,父親休息片刻。四名警衛員幫助那位農村婦女幹部掃院挑水,向村政權瞭解一下週圍情況及當地風土人情。天落黑時,晚飯已備好。是一桶小米稀粥,一盆酸泡菜。那小米新鮮,粥熬得爛爛呼呼,泡菜醃得酸裡含辣。父親和他的四名警衛員吃得頭上冒汗,紅光滿面。
泡菜轉眼吃光,湯也喝掉了。常發便起身去揭牆角的醃菜缸,開了蓋自己往菜盆裡夾菜。剛夾出一筷子,便聽門口一聲嬌喝。“幹什麼?”
常發回頭,是那位婦女幹部,一臉嗔色。
“撈點泡菜。”常發說,“不夠吃。”
“是你家的嗎?”
常發端著菜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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