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秋莎和王英躺在床上,從外面回來的王英仍是很興奮,興奮的王英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她一邊翻著身子一邊說:天山13歲參加革命。不知什麼時候起,王英已經不直呼劉天山的名字了,而改成天山了。
王英還說:天山立過五次功了,都是大功。
王英又說:天山都32歲了,天山32歲了……
王英興奮不已地議論劉天山的時候,柳秋莎腦子裡都是邱教員的形象,他今年多大了,25歲還是26歲?他肚子裡有那麼多文化,講課時總是一套一套的,彷彿天下的事都裝在他的腦子裡。還有邱教員的那雙眼睛,他望著她時,那眼神一飄一飄的,像撓她的癢癢,讓她渾身舒暢。
不知什麼時候,王英停止了唸叨她的天山,而變成了一陣輕微的鼾聲。柳秋莎卻睡不著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邱教員的聲音和身影。這是她第一次失眠,讓她幸福也讓她痛苦。
在抗聯時,山外有日本人的圍兵,山裡冰天雪地,只要隊長一聲令下:休息。
她不管是靠在一棵樹上,或者鑽到一片樹葉叢中,很快睡去。睡了一會兒,又睡了一會兒,便有站崗的哨兵把他們叫醒,讓他們活動一下身體,以免凍壞了。每次被叫醒,她都十分不情願,然後就半睜著眼睛,亂跑上一會兒,接著頭一歪,就又睡過去了。那時,睡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現在失眠的她,同時也被另外一種幸福折磨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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