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大河決了堤,他們身不由己
琴聲戛然而止。四下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走攏過來,也沒有說話的聲音,格外的安靜,是一種屏息斂聲的安靜,叫人覺得四處都是隱蔽的耳目。可是,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他緊張得幾乎停止了呼吸,只有心在劇烈地跳。他竟以為她已經聽見了自己的心跳,羞愧與窘迫得蒼白了臉,不敢看她,又覺不妥,還得看她,眼睛走到半路便堅持不了,妥協了,低垂下來。
她只是飛快地織著毛線,然後用左手捏住針尖,騰出右手抽毛線,抽了幾股,才說:“一個破琴,有什麼拉頭!”
他慢慢地鬆了一口氣,勉強笑道:“我本不是拉手風琴的,學的是大提琴。”
“你自己怎麼不買一個大提琴?”她又接著織毛線,問道。
“買了又有什麼意思。”
“難道不買才有意思?”她怒衝衝地說道。
他這才笑了:“大提琴需要樂隊,坐在樂隊里拉大提琴,我才覺得有意思。”
“那就買個樂隊!”她說。說罷,兩人都笑了。笑的時候,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心裡一亮,有什麼溝通了似的,又像建立了什麼默契似的。
“我真是個倒黴鬼。”他輕鬆下來,話有些多了,“千難萬難調來此地,就為了上歌舞團,可是歌舞團又解散,弄到頭,倒像是專為了文化宮而來的。”
“怎麼,來虧了?”她瞥了他一眼。
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預感到將要發生什麼,他又害怕,又有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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