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吳胖子他們在玩牌,見到我就說:“我媳婦回來了,所以我們這個黨小組會挪到你這兒繼續開時”他又指著一個大臉盤的陌生男人說,“這是我們新發展的黨員由於你經常缺席,無故不交納黨費,我們決定暫時停止你的組織生活。”
“你玩我讓你。”大臉盤男人說。
“不不,不玩。”我說“我服從組織決定。”
“你怎麼啦?”劉會元問我,“你那樣兒就像剛從茅坑爬出來。”
“我可能,”我往沙發上一倒。“我他媽一些能成了殺人嫌疑犯。”
吳胖子把煙從嘴上拿開,看看牌又看看我:“那你太幸福了,你用什麼招兒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重要人物?”
“別裝著受了重視的樣。”另一個人笑著說,“留著你那二兩肉吧,你再捨得自己也沒人要你。”
我笑:“跟你們這幫傻×真沒什麼好說。”
“我們跟傻×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夥兒笑。“不定怎麼回事呢,準是自己掛著空檔頂風走了八里路使足勁掄了個空。”
“噢,有兩個人找你在隔壁屋。”劉會元說,“不是警察,估摸是‘明松’差來了那對寶貝兒,你不接人家,人自個殺來了。”
“你快去吧。”吳胖子說,“新娘棒極了,嫩得就象剛摳出來的蛤蜊肉。”
“別來這套。”我笑著站起來時我知道準沒戲,要不你早蒼蠅似跟蹤上去還在這兒坐著玩牌?“
我來到隔壁屋,那對新人忙站起來,倒還不是邋遢人,都有點南方式的細緻,只是穿著做工考究的西服顯得人有點傻,假裝紳士。我和他們打哈哈,說我昨天去接他們的路上忽然暈倒了被好心人送到醫院急救。我有癲癇病,什麼時候發作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很抱歉曬了他們乾兒。男的說,沒關係的。他們已經聽打牌的那幫人說我犯病木他們不介意。他和明松是很好朋友,所以明松介紹他們來找我說我也是他的好朋友,沒說的還帶了二斤月餅給我嚐嚐。我正餓拿起月餅就吃,一邊問他們明松好,可否發了財,他和他媳婦離了沒有,孩子判給了誰。男的說明松很好,沒有發財,他媳婦沒跟他離,因為他們一直說結婚一直卻沒結,至於孩子你看見的可能是他弟弟。明松有個很小的弟弟,他從沒養過成了人模樣的孩子,他女友倒是做過幾次流產。我咳嗽了一陣兒,說管他有孩子跟我也沒關係,愛誰誰不是一個人也沒關係。你們既然大老遠來了無親無故和就是你們的親人。你說吧,你在要幹什麼!男的結巴起來說,他什麼也不想幹就想玩玩。昨天在車站沒見著我,他們就到女的一個親戚家裡借了一晚上宿。那人家裡地方很小一間屋半間炕。炕讓給他們倆睡那人就在地上站了一夜,很不好意思很過意不去“。知道了。我說你要參觀毛主席住過的地方我弄不著票。你們要想自個找個住的地方那太容易了,就在我家住吧!不管飯,打滾可以敞開兒打。男人女人眉開眼笑剝開一埂糖用手餵給我。咱別這樣,這算怎麼回事!什麼禮節我不習慣受之有愧!打小就沒被人寵過,你冷不丁這麼熱情我容易當成你要害我。糖沒毒,我發誓這是喜糖從今往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都是年輕人相處得來。以後我們那邊有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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