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和幾個朋友打了一宿牌。前半夜我倍兒起“點”,一直浪著打。後半夜“點”打盡了,牌桌上出了偏牌型,鐵牌也被破得稀哩嘩啦,到早晨我第一個被抽“立”了。我走開想眯一會兒,可腦子亂哄哄的既清醒又麻木,一閉眼就出現一手手牌型,睡也睡不著。這時院裡收發室打來一個電話,說有我電報叫我去取。我懶得去就叫他在電話裡把電報念一遍。
電報是從南方一個城市打來的,內容是“我友某某偕某某乘某日某次列時車到京新婚旅行望接望熱款待如款待我本人”,落款“明松”。
我撂下電話就衝拿著一手“拒人”牌美滋滋地邊喝茶邊勸要“推”牌的莊家“打下去”
的吳胖子抱怨:“準又是你乾的屎事,你在外地誘完妞兒,全留我的地址,你塌實了人家有事全撲我來了——我受得了麼?”
“別賴我,啊,”吳胖子問清了電報落款說,“我哪認識過敢叫‘明松’的人。你自己一出門就瞎宿舍瓷,逮誰給誰留地址,是人不是人就跟人家拍胸脯:以後北京有事儘管找我。得,人家真找來了——你又傻了。”
我問在座的幾位誰還記得“明松”是誰,大家都說不知道。“哪有好人叫這種名字。”
劉會元一邊凸著牌一邊說,“明松不認得,‘明燈兒’倒認識幾個。”
大家樂:“愛誰誰誰吧,甭搭理他完了。”
“那哪成?”我說,“還不知道新娘子長什麼模樣哪能就完了?”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