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什麼是小說是一個永遠值得探討的問題,正因為如此,很難給小說下一個純粹的定義。任何將小說模式化的思維都是八股思維,那種單一的線性發展的傳統敘事模式,講一個頭尾呼應的結構封閉的故事,無法擺脫重複和模仿的桎梏,小說家必須有冒險精神,敢於越過雷池,敢於破壞形式,敢於打碎框框。正如喬伊斯所言:“越把自己拘束於事實,就越使自己受到限制。是精神領導著事實,而不是事實領導著精神。”作家只有透過現實之外的靈魂王國,才能獲得自由。
老子的《道德經》開篇就講“道可道,非常道”,由於小說從一開始就是先於規範的,因此任何被理論家固定下來的東西都是“常道”,“非常道”只能在小說家的創新中尋找。小說家在“常道”中無法擺脫重複和模仿,只有勇於尋找“非常道”的小說家才可能從一個“眾妙之門”步入另一個“眾妙之門”。“道”的無限性告訴我們,“眾妙之門”是一個層出不窮的存在。我們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如果沒有創新、創造,美如何發現?正如納博科夫所言:“藝術的創造蘊涵著比生活現實更多的真實。”對於藝術來說,沒有什麼是早已界定的;對於文學來說,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
目前中國小說的最大問題就是千人一面地憑經驗和慾望講故事,故事成了小說的主宰,卻忘記了小說是敘事的藝術,故事看起來多得無數,但比較分析之後,發現多數是重複的或模仿的,不過是過去發生的故事的變體。由於無法擺脫重複和模仿,這些故事先天就缺少思想的鈣質,難有昇華的廣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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