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東南處,直崇新門外的南北土門和東青門外壩子橋,八百年前的宋代就是茶市了。吳茶清在附近的候潮路候潮門望仙橋附近租了房子,僱了人,搭起班子,直等著清明一到,遣派山客,迎候水客。
明眼人一看就曉得,茶清伯不過是把忘憂茶莊前店後場中的一部分搬到外面來做。往年茶農是直接把茶送到忘憂茶莊後場,由茶清伯評茶定級收購,或者進山去採購了來。今年卻是送到忘憂茶行去了,繞個彎,再送到茶莊,實際上,等於是茶莊又開拓了一爿天地。
林藕初嘆口氣,對吳茶清說:“何必呢?一家人嘛!”
吳茶清捻捻小鬍子,說:“少添一點麻煩吧。”
“沒想到,我就成了你的麻煩。”林藕初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也不動,眼裡便有了憂怨。
吳茶清端起了蓋碗茶,又放下,目光盯著女人,便直了起來,道:“你是不曉得男人的厲害。”
“怎麼個厲害?”
“男人要什麼,便是要奪什麼的。”
“我這裡有什麼不讓你要的?幾十年過來,還不是你在替我們抗家做主?“杭夫人說。
“誰說我想替你們杭家做主?”茶清說,“我若想替我自己做主呢?店是我的,茶莊是我的,這個上上下下的家是我的,你!”茶清指著女人,“你是我的,天醉是我的。忘憂茶莊不姓杭,姓吳,你答應嗎?”
杭夫人頭低了下去,半晌,抬起來,雙目炯炯有神:“十年前你為什麼不對我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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