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必達突然笑了,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狂笑,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揚手把盛酒的水壺砸在對面的牆上:“老子要殺人,老子要殺人。陳墨涵你這個白匪,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不去挨那一槍,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的東方聞音掩護你?你還有臉見我?摸摸你褲襠裡兜著的是什麼?是猴子尾巴嗎?你為什麼不給我戰死?”
留在作戰室裡的人除了張普景和陳墨涵,還有姜家湖、朱疆、曲向乾、陶三河、江古碑、朱預道等人,大家聽了梁必達這一番不是話的渾話,面面相覷,揪著心替新解放過來的陳墨涵難堪。
陳墨涵始終臉色平常,似乎麻木不仁。
張普景看不下去了,便囑咐姜家湖等人留下來等待梁必達恢復常態,自己帶領陳墨涵去看望起義部隊。張普景說:“陳墨涵同志,梁必達旅長今天這樣說很不理智,是有害的。可是……請你諒解,東方聞音同志的犧牲,我們每個人心裡都很難過,梁必達同志就更是悲痛了。要知道,不是因為……起義,他們就結婚了。我替梁必達同志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把梁必達同志今天在不冷靜狀態下說的這些不負責任的話傳給部隊。”
陳墨涵淡然一笑:“張政委,請你放心。我理解梁旅長的心情,對於東方政委的犧牲,我確實有責任,我的沉痛不亞於梁旅長。他罵了我一通,我的心裡反而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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