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者扎破皮肉,重者就會把後腦勺紮成馬蜂窩。此刻只見那個吊著的人已是滿頭滿臉鮮血昏死過去。看到陳應鳳過來,正在房中用刑的兩名番役就要跪下行禮,陳應鳳示意免禮,問道:“這鳥人是誰?”番役答:“回掌爺,就是昨夜從御酒房裡偷酒的那個賊。”“啊,知道了,”陳應鳳回頭對秦、王二位說,“這個倒黴鬼原是御酒房裡的小火者,屢屢把御酒房的酒偷出來賣。昨夜裡又偷了兩罐,讓巡夜的禁軍逮著了。孟公公執法不嚴,紫禁城成了賊窩子,馮老公公接任,下決心重新整理統治,對這些雞鳴狗盜之徒,是有一個逮一個,有兩個逮一雙。”秦雍西看著說了這一陣子話,那個小火者仍是昏迷不醒,心裡便覺得東廠草菅人命,於是小聲嘀咕:“不過是一隻耗子,哪用得著如此大刑。”陳應鳳聳了聳他的那隻大鼻子,輕蔑地說,“秦大人是朝廷任命的刑官,也該知道殺雞給猴看的道理。話又說回來,八道點心,餓鷹撲食這道點心吃起來最輕鬆,你們來看這第二道。”說著,便挪步到第二道門前,王篆勾頭一看,是間空空蕩蕩的屋子,遂不解地問:“這屋子裡暗藏了什麼機關?”“什麼也沒藏,等點心上來時,你們就知道了,這第二道點心叫豆餡烙餅。”秦雍西一心想著王九思的事,沒心思這麼沒完沒了的耗時間,說道:“陳掌公,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去看看王九思。”“行,要看就看,”陳應鳳答應得爽快,接著又問王篆,“王大人,你想不想見識見識什麼叫豆餡烙餅?”王篆有心想看看這“點心房”的新鮮玩藝兒,便朝秦雍西做了一個鬼臉,說:“秦大人,再急也不差這一刻,豆餡烙餅是道什麼樣的點心,我們也好開開眼界。”秦雍西悶不作聲算是應允。陳應鳳嘬著嘴巴啐了一聲,問站在身邊的一位體壯如牛滿臉橫肉牢頭打扮的人:“黑老五,牢裡進了什麼新人?”黑老五應聲作答:“回掌爺,今兒上午剛收了一個姓鄭的,是個老頭。”“犯的什麼案子?”“他在街上設賭騙錢。”“去,把他弄來,做一道豆餡烙餅,讓兩位大人見識見識。”“是。”黑老五答應著,卻是不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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