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從雲縫中灑下來憂鬱的微光,僅僅可以使人辨認出腳前邊幾丈遠的路的影子。過了一個崗又一個崗,一個窪又一個窪,不知走了多少路,天色漸漸發白了。有人餓了。有人癮發了。大家都困了。
在兩個村莊裡暫時盤一盤,填瓤子和過煙癮耽擱了幾個鐘頭,等太陽轉向東南的時候,杆子又起了。正走著,迎面來了個騎白馬的人,身材短粗,穿一件羊皮袍,左肩上掛支馬槍。這人向走在前邊的蹚將打個招呼,把馬向旁邊一勒,從麥地和坷垃垡子地裡奔向李水沫。管家的和白馬的騎者差不多同時跳下馬,站在麥地裡談了一陣,隨後又跳上馬,一面走一面談話。菊生好奇地遠遠地看著他們。白馬的騎者忽然用有手將胸脯一拍,豎起大拇指頭,用豪爽的聲音說:“請放心,包在你兄弟身上!”隨即這人又哈哈大笑,和劉老義的笑聲一般洪亮。分明是採納了這位客人的忠告,李水沫發出命令;叫杆子掉頭向東南轉去。杆子中很快地傳遍了樂觀訊息,說這位陌生人幾年前同管家的在一道蹚過,近來洗了手,住在家中;他可以調動東南鄉的紅槍會,這次來就是要幫助杆子打垮馬文德。據李水沫的一個護駕的說,這人在幾天前曾給管家的來過一封信,因為很秘密,所以沒有敢張揚出來。聽了這訊息,大家的心情頓然輕鬆,劉老義又忍不住找瓤子九罵起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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