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山哥,你來啦!”
菊生還沒有跨進門檻,就用充滿著感情的聲音叫著。王成山正在跟瓤子九拍話,聽見了他的叫聲趕快扭轉頭來,親熱地喚他一聲,從瓤子九的煙榻上跳了下來。等菊生三步兩步跑到床邊時,他就用粗糙的、像熊掌一樣有力的大手抓緊了菊生的雙手,使他緊貼著自己身子,眼睛盯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只是從他的純樸的臉孔上繼續靜靜地流動著極其喜悅和深厚的笑。菊生喘著氣,也想不出什麼話來。他雖然心裡也極其高興,但卻不由地暗暗吃驚,因為王成山離開杆子不過一個月帶零光景,竟然臉皮黃瘦,眼睛無光,憔悴多了。
“你胖了,”王成山繼續望著菊生的泛紅的臉頰說:“聽說大家待你都很好,是不是?”
“沒有人折磨他,”瓤子九搶著說:“他跟著蹚將們天天吃好的,吃飽了不是玩就是睡覺,當然上膘①。”
①“上膘”原是指牲口說的,對孩子說是親暱口吻。
菊生用鼻孔輕輕地嗯了一聲,露著鮮白的牙齒靦腆地微微笑著。瓤子九忽然停住煙釺子,伸出一隻腳蹬蹬他,用不懷惡意的大聲嚷叫說:
“你媽的×,老子非把你叫回票房不成!老子哪一點得罪了你,你不來給老子拜年?”
“我怎麼沒有來拜年?”菊生辯護說:“我上午來了一趟,找你找不到,二紅叔說你回家了。你怎麼說我沒有來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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