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沒有一絲裂隙一點小洞的窗玻璃外面竄了進來,幾乎竄到我扔在椅子裡的褲管上,那時我赤膊躺在被窩裡,右手正在挖右眼角上的眼垢,這是我睡覺時生出來的。
現在我覺得讓它繼續擱在那裡是不合適的,但是去粗暴地對待它也是沒有道理。因此我挖得很文雅。而此刻我的左眼正閒著,所以就打發它去看那褲子。褲子是昨晚睡覺時脫的,現在我很後悔昨晚把它往椅子上扔時扔得太輕率,以至此刻它很狼狽地耷拉著,我的衣服也是那模樣。如今我的左眼那麼望著它們,竟開始懷疑起我昨夜睡著時是否像蛇一樣脫了一層殼,那褲子那衣服真像是這樣。這時有一絲陽光來到了褲管上,那一點跳躍的光亮看上去像一隻金色的跳蚤。於是我身上癢了起來,便讓那閒著的左手去搔,可左手馬上就顧不過來了,只能再讓右手去幫忙。有人在敲門了。起先我還以為是在敲鄰居的門,可那聲音卻分明是直衝我來。於是我驚訝起來。我想誰會來敲我的門呢?除非是自己,而自己此刻正躺在床上。大概是敲錯門了。我就不去答理,繼續搔癢。我回想著自己每次在外面兜了一圈回來時,總要在自己門上敲上一陣,直到確信不會有人來開門我才會拿出鑰匙。這時那門像是要倒塌似地劇響起來。我知道現在外面那人不是用手而是用腳了,隨即還來不及容我考慮對策,那門便沉重地跌倒在地,發出的劇響將我的身體彈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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