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你黑狀的意思。我也不想破壞你們的關係。里昂說。他那個害怕負責的天性冒上來了。
你沒什麼黑狀可告。我說。我得好好利用他對責任的恐懼。正因為他這份恐懼,他始終迴避對我和他之間的感受命名。我與他所有的擁抱、親吻、觸碰都是無名分的,都不被他以任何名義去認領。反之,他可以對這些感受——無論生理的還是心靈的——一賴了之。這是我在借酒壯形時都沒有忽略的。一星期前,我靠在那很不牢靠的木樓梯扶手上,聽他說:那好吧,你跟我來吧。我跟著他向他公寓走去時,漸漸聽明白了他的話。他實際上說的是:那好吧,你可是自找的。我突然在他公寓門口駐步,酒全醒了。我說我不進去了,就在門口等他去穿外套。我看見他剎那間的自慚和追悔,但他很快如釋重負。他明白他和我都不屬於那類人——享受一場純粹的、無雜念的肉體歡樂後,不追究它的情感屬性;在一場質變的肉體接觸之後,他和我不可能在無命名的感情下繼續矇混。
里昂這時說:我知道。那天你喝醉了,突然不進我的屋,我就知道你留了一手。
他冷笑著。
我鉗起一片粉紅的火腿。說:你儘可以篡改事實嘛,沒關係。我已經拿定主意了。
你拿定了什麼主意?
和安德烈分手。所以你儘管去告我的狀。殺一個人殺一次和殺十次是一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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