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還有其它動機,比如馬克思主義,我跟你講這些不是瞎耽誤工夫。
腦袋禿到最狼狽的時候,索性禿光,或大大方方地隨它去——別這樣一絲一縷,從右邊牽拉到左邊,像捉襟見肘蓋的草屋頂——會氣派大些。不然儘管他龐大,仍是個小公務員。
腦袋慢慢變換角度,最終,那塊由稀疏的淺黃頭髮遮蓋的朦朧禿頂退出了畫面。取而代之的,是張粉紅的、慈眉善目的大臉。我按和理查·福茨約好的時間來到第四號審訊室,這張面積可觀的新面孔已等在這裡,只告訴我理查臨時有急事,和我的交談便由他來繼續。他說他對這個案情不熟,只好和我從頭來。我問從什麼頭來,他說就是把理查·福茨問的再問一遍。他有一種能力不夠的樣子,反應也跟不上,因而他每問一句話就給自己相當長的時間去反應。
“對不起,我不會中文,只能勞你駕講英文了。你介意嗎?”
“不介意。”我有什麼選擇。
“你的英文不錯。”
“哪裡。”
“比我的中文好多了。哈哈哈。”
“哈哈哈。”一點兒也不可樂。你誤認為自己是個幽默的人,這點比較慘。
他和理查太不一回事了。理查英俊、幹練,系起人來肯定特別酷,特別乾淨漂亮。理查可以去電影裡做007,而我面前這個面積、體積都可觀的人可以去做許多其他角色,比如傳達室看門老頭,辦公室主任,退休活動中心的管理人員,寵物商店的售貨員,嘴不停地對貓、狗或鳥、魚說:“你可真淘。”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