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今年的雨邪,秋莊稼收完了它還下個沒完。孩子們的課堂不能開在院裡,只能在最大的兩間窯屋裡點上煤油馬燈上課。柳天賜一人從這間窯屋跑到那間窯屋,佈置這邊的學生讀課文,又佈置那邊的學生寫生字。若不是栓兒傷了腿,鳳兒得在他身邊照應,鳳兒倒可以做個代課老師。
柳天賜有好幾天沒“見”著梨花了。再“見”著她的時候,她聲音有點沙啞,聽上去還心事重重的。牛旦的壯丁不是已經讓人頂了嗎?她哪兒來這麼重的心事?
“梨花,你要抽不開身,就別給我做飯了。鳳兒晚上都會來看看。”
“你別叫那名兒。它不是你叫的。”
“別人不都叫你梨花?”
“你也是別人?”
“徐鳳志,”他笑著說。“我也覺著我爹給你起的這個名兒好。配你。”
她沒做聲,拉住他的手,用一塊熱手巾替他擦了擦。他的手就那麼乖乖地攤在桌面上,直到她把一塊捲了生菠菜、蘸了蒜汁的餅放到那手上。
“真香。雨下這麼幾天,菠菜沒給泡了?”
“嗯。”
他心想,這叫什麼回答?“嗯”,是泡了,還是沒泡?她心事真不輕呢。
“是借的錢還不上?”他突然問道。
“嗯?”
他想她這回聽見了,用心了,就是不願馬上答他的話。“我聽栓兒說,你跟一個古董販子借了四百塊錢,給那個頂壯丁的?”
“栓兒嘴咋這麼快?!”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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