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
嚴歌苓說她的故事都是聽來的,我信也不信。
信是因為生活確實精彩、殘酷過人們的想象;不信是因為不是每個聽到故事的人,都能寫出小說,特別是像《寄居者》這樣,不時有讓人驚異的情節和驚豔的文字出現的小說,而這,正是嚴歌苓最獨特的本事。所以,看嚴歌苓的書向來需要看兩遍,第一遍是看故事,第二遍是看文字,委屈了哪個都是損失。
在我的猜測中,嚴歌苓應該是個數學不太好,生活沒有規律而且喜歡吃零食的人吧,因為她的文字始終會出其不意,靈性洋溢。我從嚴歌苓還遠沒有現在著名時就很喜歡她了,那時候她剛出版小說《扶桑》,寫一個十九世紀被賣到美國做妓女的中國女人,叫“扶桑”。嚴歌苓筆下的扶桑,是個“天生的妓女,一箇舊不掉的新娘,能使每個男人體驗到失去童貞的隆重……“
這就是嚴歌苓的文字,就是非嚴歌苓不能表達的性感,帶著別人效仿不得的魔力和妖氣,這使她的小說更具備文學的意味。她好像始終手持愛情,隨時可以附著在不同時代,不同國度的背景上,即便是血腥乃至畸形做底色,也仍能感受到生命的純熟與渾圓,比如她的《扶桑》,她的《第九個寡婦》……對此,她當初解釋是因為她選擇了野性未褪的原始女人。其實,能使人物在文字中始終飽有蓬勃的生命活力,並不是每個作家都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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