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把那個冰袋挪開,看見被燙傷的面板鮮紅一片,她用手指尖輕輕觸控,不好,表皮浮動起來,打了皺,再細看,那是一大片燎泡,又被冰鎮下去了。她不禁看看他的臉色,突然悟到這一段皮肉不知疼癢,用刀亂它,用火燒它,和他都沒關係。多麼慘,他的大半個身體可以扔給別人,愛怎麼虐待就怎麼虐待。不管他那小半截身子怎麼不服輸,不知夠,浩志在胸,它畢竟連線在大半截廢了的,任人宰割的肉體上啊。那種沒出息的憐憫又來了。她是唯一在乎他痛癢的人。儘管一多半的他不知痛癢。她在替他痛癢。她不一會已讓秘書買來了燙傷軟膏和繃帶,整個敷藥包紮過程都是她在替他感覺疼痛與緩解。漸漸地,她替他感覺那被止住的疼痛。
“你還是要一走了之嗎?”馮老闆的老闆臉已經收藏起來。現在這副臉不倫不類,病人以痛賣痛,老人倚老賣老,情侶玩苦肉計,都有。
“您要是再跟我說假話,我肯定會走的。”彩彩說。
馮大老闆釋然了。一個保證接一個賭咒,五雷轟頂、碎屍萬段、簽單萬剮,全咒出來了。他受的教育一到這種時候就露了餡。
“那你聽我一句話,好不好?馮總?”
“叫我馮哥。”
彩彩認真的樣子讓馮煥越看越愛,愛都在眼睛裡,讓她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他拉住她那一旦握成拳就可致人於死地的手,頭一偏,逗她似的:“怎麼了?就不能有個花白頭的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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