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看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了!”葉知
秋拍了桌子。
奠徵不再說話,只顧低著頭不緊不慢地吃著。房間裡只有湯勺磕著碗盞,以及
莫徵那輕輕的有節奏的嚼東西的聲音。
他們經常發生爭論,但讓步的往往是莫徵。他不願意惹她生氣。在他那荒漠似
的心裡,竟還有一片濃密的綠陰,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他惟一信賴的、給他溫暖的、
不記著他的過去的人。
最堅強的心,也許是最脆弱的心。對於在各種逆境中備受作踐、蹂躪、摧殘…
…從而變得殘酷、冷漠的心來說,再沒有什麼比“溫暖”這種東西更強大、更能徵
服它了。因為他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一旦得到,就很懂得珍惜。
有時他不能理解,他們之間不過差了二十個年頭,在對客觀事物的認識上,卻
有這樣懸殊的差異。簡直莫名其妙!難道她們那一代人全是這個樣子嗎唉,她們
那一代,是多麼善良、多麼輕信、多麼純潔而又多麼頑固地堅守著那些陳腐觀念的
一代啊!這種局面,讓葉知秋打心眼兒裡感到委屈,她覺得她終歸不是一個沒有頭
腦的女人。她的思想是新鮮的,感覺是敏銳的。她並不陳腐。陳腐這種印象是莫徵
這一代人強加在她頭上的。在他們的眼睛裡,凡是有些年紀的人,大半是老朽的。
一九五六年大學畢業後,她在新聞戰線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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