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在京都謀叛事後,變得愈發的沉默,除了為太后舉國發喪時哭靈一場,他再也沒有入過宮,兼職花農也再沒有出現在眾大臣們的面前。王府成了京都裡最安靜的地方,這扇大門只對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敞開,其中自然包括範閒。
範閒偏著頭將手指搭在靖王爺的手腕上,眉頭微微皺著,片刻後鬆開手指,想了會兒後說道:“兩年前染的風寒,早就好了,只是這脈象總有些不妥,卻說不清是什麼不妥。”
靖王爺一瞪眼睛,說道:“狗屁不妥,你跟著費介那老傢伙能學到什麼東西?滾開滾開,現成的青山名醫不用,你攔在這兒做什麼。”
青山名醫自然指的是範若若,若若今天入府之後,顯得格外安靜,因為她心裡著實有些不知如何面對靖王爺,此時聽著這話,又被婉兒笑著看了一眼,知道躲不過去了,上前福了一福,然後認認真真地看起了脈。
範閒在一旁忍著笑,自去了一旁,靖王爺的身體在他和太醫院的看護下,當然什麼問題都沒有,先前只是和王爺演了場戲,讓若若放鬆些。
只是靖王爺看著範若若老懷安慰的模樣,就像看見了李弘成正和麵前這女子在成親,笑得十分詭異,讓範若若如何能夠放鬆。好在範若若一旦將王爺當成病人看待後,神情便自然起來,半晌後皺眉說道:“哪裡有不妥?王爺的身體極好。”
“我面相看著老,但其實身體不錯,弘成這點兒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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