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宮中曾說過一句,他要用燕小乙,敢用小燕乙,當其時,範閒恨不得伸一個話筒過去問他,你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他的心情究竟又是怎樣的?儂要看人本心,當心把自己看的七竅流血。
直至今日範閒對皇帝也只有那麼一抹似有若無的感情,按理講,本不需要如此操心慶國的存亡,皇帝的生死,可是為了自己和親人的將來,他不得不鞠躬盡瘁,這便是無奈了。
馬車出了南城門,四個輪子依次被那道硬壟顛了一下,本來有些迷迷糊糊的範閒頓時醒了過來,掀開車簾走了出去,一面打著呵欠,一面往南邊的官道上望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進城的人們並不多,負責城門的城門司與負責防衛的京都守備的兵士們有些百無聊賴地執行著每日的工作,驟見一輛黑色馬車在十幾名監察院官員的保護下來到了城門口,眾人心頭一驚。
再看著馬車下那個打著呵欠的年輕官員,眾人馬上猜到了他的身份,天南城門司的城門領參將得了訊息,趕緊跑了過來,給範閒端來長凳,奉上熱茶。
範閒也不客氣,抱著茶碗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著。
沒有等多久,官道盡頭便出現了一個車隊的身影,沿著地平線上的那一排野樹,漸行漸近,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城門前。
範閒迎了上去。
車隊停了下來,馬車中行下高達等七名虎衛,外加一應六處劍手刷的一聲半跪於地,向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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