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很憤怒,像一頭大山裡被豺狼偷走獵物的黑瞎子。
基本上每一條能拿到這種級別鬥狗場重金賭博的鬥犬都有不俗耐力,如果雙方實力相當,極少出現持久戰才拉開序幕就因體力不支而被咬殘,陳二狗對那條親手飼養的位元尤其自信,他交給陳圓殊的幾條狗未必在撕咬技巧方面佔優,但看完兩場比賽,自認絕對不會在持久戰中落敗。
可事實是這條初期一直佔優的位元在將戰局拖入持久戰後,非但沒有將耐力優勢擴大,反而凸顯疲態,一旁觀戰指揮的陳二狗對此無可奈何,對方那條位元反而愈戰愈勇,一反常態地生龍活虎,將陳圓殊名義下的位元壓制得近乎毫無還手之力。
陳二狗站在角落,急躁地扯了扯領帶,眼角餘光瞥到安靜坐在看臺上的陳家大小姐,心中有輸狗輸錢的愧疚,更多的是一股無名惱火,沒有哀其不幸,卻十足的怒其不爭。
那條落敗的位元被對手撕咬致死,從頭到尾,陳二狗都沒有制止對方位元追殺的意圖,他實在想不出這條狗有什麼不死的理由,陳圓殊的十幾萬不到20分鐘就打了水漂,因為下注的玩家大多押注對手位元贏,所以也讓鬥狗場起碼輸了半百萬。
“萬歲。”場外的竇顥歡呼道,恨不得立即買幾萬響的鞭炮掛出去舉國歡慶。
“難道說這傢伙逃南京來就是做起了養狗鬥犬的勾當?”吳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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